我们可以做得更好些！

——赴美考察学习心得

王树华

2015年10月24日，我们一行10人赴美学习考察，走进了哈佛大学、麻省理工学院以及Phillips  Andover  Academy和Collegiate School 两所中小学。一路欣赏中，看到了学校优美的环境和精致的格局，看到了悠久历史和人文精神的印迹；聆听和交流中，了解他们的办学理念、管理经验；走进课堂与老师、学生的近距离接触和对话中，感受他们的学习观、人才观以及师生关系。联系我们的工作来思考，收获是满满的，反思是沉甸甸的。

围墙的无奈

不管是哈佛、麻省理工，还是安德鲁，大门是常年、长期敞开的，无论是谁，都可以随时走进去参观，或者说，压根就不存在走进去，因为他们本就没有围墙。早听说美国大学如此，但是像安德鲁（与我们极其类似的寄宿制私立中学）也没有围墙，几条马路穿校而过，不知道什么时候是走进了校园内，什么时候是出了校园，因为学校与周围的建筑是融在一起的，这着实还是让我们有点吃惊，要知道，在这里就读的都是正值青春活力十七八岁的高中生，先不要说说学习，就单单谈安全，恐怕就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。

当时，我就在想，假如我们中国的中学没有围墙，会是一种什么情况？学生会不会突然“失踪”一两个，混进网吧或者其他游乐场所；外卖，会不会已经摆到教室门口，各种混合的气息充斥每个角落；“不速之客”随时可能光顾我们的宿舍、教室、餐厅甚至储藏室。那样，我们恐怕每天都得应急处理这样那样的事件。

我们是不能没有围墙的！但是，他们为什么没有，而且一直没有，学校也没有遇到这些问题，而且生存了一百多年。短暂的参观考察，我们是无法找到完整答案的，但看到的一些情况，或许能带给大家一些启示。第一，这里的学生都清楚自己来学校为了什么，到底要干什么，是没有人强制要求你的，是你自己得提出来并执行的。在Andover，给我们做向导的是王校长的小女儿萌萌——正准备申请大学的毕业班学生（学校的传统，有外宾来，都是学生引领参观）。从她的介绍中，我们真切感受到学生是怎样学习和管理自己的。第二，他们的课程是选修的，每个同学要自主设计选择，然后跑教室上课，修完规定课时，才能获得积分，才可以申请大学。迟到、缺席达到一定次数，当年的学分肯定不能过，所以学生得为自己负责，这与大学是接轨的。第三，他们的宿舍管理是严格的，晚上到规定时间不回宿舍，会受到惩罚。我猜想，在其他方面，也一定有非常严厉的制度和规定。第四，在同另一所学校校长的交流中，我们了解到一个细节：学生谈恋爱他们是不管的，谁管呢？家长！这给我们一个信息，美国家庭在孩子教育中承担着更多责任。当孩子出现问题时，家长会更加自责和内疚，或许不会太多责怪学校，学校对学生的管理就有了更大空间。

或许还有更多的原因，总之，他们的学校没有围墙。没有围墙的学校，更透出制度和规则的力量，更能看出了学生的自理、自律、自制和自主。同时，我们应该看到这样的规则意识和自我管理，显然不是到高中才要求的，所以更值得我们思考，从幼儿到高中应该给孩子建立什么、保留什么、发展什么，都得去想一想。

目前，我们的围墙是必须要有的，尽管有些无奈。有没有围墙其实也不是最重要的，重要的是要厘清教育到底为了什么，我们可以怎样做，必须怎样做。

教室的生命

在Andover 和Collegiate的参观中，留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教室。接待我们的几位中文教师（中文是Collegiate的第二外语）都有一间专用教室，里面的布置全部与中国文化有关，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的。有点类似于我们这里的音乐、美术专用教室。教室里有教师的办公区域，学生的课桌摆放相对随意，但绝没有乱的感觉。我以为这是特别的教室了，参观一圈后，我发现这里每一间教室都是非常精心的布置。科学教室就好像一个小型自然博物馆，美术教室像艺术展览厅，每一间教室都是极其丰富，远不是我们所理解的整洁干净温馨，而是创造了一个学习的主题环境，汇聚了多重的积累，积淀着教师和学生的智慧，相比中国老师的专用教室，显得丰厚了许多。

每一间教室的背后当然站着一位教师，他的主要教育教学活动就在这间教室里，他就是这间教室的灵魂。置身其中，我突然感觉这些教室是有生命的，他们也在跟学生对话，成为这间教室里学习活动的一个主体。

Collegiate学校好像也有如同我们一样的班级，他们上课大多数是流动的，也就是不同的课走向不同的教室。我们看到他们的内走廊墙壁上满满地布置着壁柜，（对空间的充分利用很值得学习）每个孩子拥有一个柜子，自己的学习生活用品都放在其中。

我们现在也在进行教室环境布置和文化建设，我们做的多是外在的，表象的。这样说，不是说我们做错了，相反，我们必须先做起来，先从外在的、显性的做起，渐渐丰富和厚积。我们的教室文化建设相比他们更有难度，因为他们的许多教室是专题性的专用教室，所以，布置和建设似乎还容易一些，我们的教室是带有班级特色的综合性教室。教师的思想是什么，班